司法文苑 | 《目送》——写给时光中的瞬间

作者：金昌市司法局 焦阳  

这个夏天，我又一次翻看了这本记忆犹新的书。我知道，这是一本温暖而有力量的书。

《目送》由七十三篇散文组成，内容包括父亲的死亡、母亲的衰老和痴呆、人生的感悟、情感的低潮，作者以独特的女性视角向读者阐述了自己的生活感悟，可以边读边体会龙应台深刻的文字、细腻的情感，是一本感性的人生之书。

作者身兼女儿和母亲两个角色，父亲的衰老和儿子的长大都给了她极大的心理压力，但同时也让她对女儿和母亲这两个身份有了新的思考。两个角色，三代人，作者目送着两代人远去的背影，像是两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一直延伸到时光尽头，看得见，却止不住。

离开才是人生的常态，再坚强的人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或人或物，没有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作为女儿，作者怀念记忆中高大威严的父亲；作为母亲，作者舍不得曾经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孩童。

作者在本书的最后一章“漫山遍野茶树开花”，从《幽冥》到《魂归》记录了父亲生命的消逝过程。最后，在全家的目送与陪伴下，父亲的灵魂长眠在满山的茶花下。这份情就像作者删除的文字一样，再也无法找回了。

一段故事的落幕，永远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启。人的一生究竟要经历多少个这样的时刻？

或许有着这样一段时光，里面有你爱的人，有你最开心的时刻，但无论如何你再也没有能力回到过去了。虽然痛苦，但真的无力挽回。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这是《目送》中最经典的一句话。作者对于细节描写拥有着自己简单却细腻的追求。无论是亲人还是好友，他们每一瞬间的神态、容貌、动作、话语……都被作者一笔一笔写成文字，印在纸上，留在心里。我想，作者是有多想，多想把自己生命中每一个瞬间和每一帧画面都深深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心里。

华安上小学的第一天，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华安十六岁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华安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

我们其实一直经历着这样的时刻，目送一个年迈身影的离开，迎接一个崭新生命的到来，周而复始。或许当时间指针转到某一刻时，我们也要站在小路尽头，目送我们离开的又是另一批年轻人。

短暂的相聚后，就是永恒的别离。

这一刻，比起那句“背影渐行渐远”，我更喜欢这句“夫妻、父子、父女一场，情再深，义再厚，也是电光火石，青草叶上一点露水，只是，在我们心中，有万分不舍。”

“平淡却温情，真实却浪漫。”这是我最大的感想。她写的那么细腻、真实、感人、有哲理，好像每一段话，每一件事，都发生在我们身边。我们在这里寻找自己的影子，回顾和反省自己的生活，拾起生命中的喜怒哀乐，最后遇见爱。                 

我好像明白了，一次次目送不是结束，而是一次次开始，我们目送的不仅是人，还有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

我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花，只能一个人看。